作者: qko (Q子) 看板: P_qko
標題: [衍生]如夢(下)
時間: Fri Aug 25 12:28:29 2006











  請務必救出露琪亞!










──喪家犬。


  戀次在牢房中醒轉,彷彿在夢中聽見朽木白哉的耳語。


  他高高在上、他傲睨萬物、他目空一切。


  他忽視、他冷漠、他無情,在那些夜裡的親吻擁抱愛撫纏綿,令戀次以為自己

的感情複雜起來,然而都是夢境。


  他對妹妹將死毫不動搖。


  露琪亞何其重要。他們從小在一起,是家人是朋友,只剩彼此。


  白哉將她奪走,又冷漠相對,甚至想要她死。


  「……渾蛋!」他以手遮光、遮擋殘存的天空。


  行刑日步步逼近。




















  再起的那日,兩人直接對上。


  他問,他答。兩人意見相左,於是戰鬥。


  他鄙夷,猿猴捉月。


  他在獠牙上點火,然後碰觸,僅止一瞬。


  他勝,他負。


  銀白風花紗染紅、滲透,緋紅、鮮紅、暗紅、黑紅,髮像他的血散落。


  ──露琪亞。露琪亞露琪亞露琪亞露琪亞。




















  騙局、謊言、鏡花水月。


  眾人皆為假象矇蔽。


  露琪亞站在藍染郊k介面前手無寸鐵,惶恐見斬魄刀逼近自己;轉瞬間,白哉

將她護於懷中,左胸受刺。


  「大哥!!」她因震驚而尖叫出聲。


  一下子要殺她,一下子又救她。


  她所作的心理準備全盤崩潰,她認知的現狀並非事實,記憶和現實變成一種混

亂,使她反應不及。


  然後背叛者離去,接著收拾殘局。


  白哉對露琪亞坦白來龍去脈,告訴她假象之下的事情,緋真和她的關係,他和

緋真所作的約定,還有最重要的一點。


  其實她很重要。


  露琪亞抓著哥哥的手泣不成聲。


  一直以來他們都不懂他。




















  道別的時刻,一護一行人回到現世,露琪亞留下。


  一切暫時歸於平靜。


  露琪亞坐在六番副官室,茶几對面的戀次正在沏茶,熱水入杯升起陣陣白煙,

飄到窗外便消失無蹤,一片蔚藍無際的晴天。


  她捧起茶杯,細細品聞,不可思議的悠閒,忍不住感嘆。


  「……真奇怪。」


  「茶的味道嗎?」戀次故意說偏,惹來一雙白眼。


  「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茶。」露琪亞低頭啜飲。


  戀次單手抓起茶杯,一仰而盡。「我知道,妳想說生活突然從生死邊緣回到原

本的樣子,真奇怪。」


  「是啊。」她把杯底壓在腿上,手指沿著杯壁摩擦,注視杯中晃動的水面。「

或者正確的說,跟原本也不一樣了。」


  ──妳正在想的是誰?


  吞下最大的疑問,戀次也只敢旁敲側擊。「……朽木隊長嗎?」


  露琪亞會心一笑。「嗯。白哉大哥,是個很棒的哥哥,從以前就是了。……雖

然他很嚴肅,但他向我坦白,他一直守著對緋真大人的諾言,讓我好像突然可以理

解,他不肯正面看我的原因了。」


  戀次手支下巴,眼望窗外。「唔嗯。」


  「白哉大哥,其實是個用情至深的人呢。」


  「嗯。」


  「……。」原本以為好友會像之前安慰她時的應和,然而只是敷衍應聲。露琪

亞轉頭見戀次遙望的表情近乎呆滯,發覺事有蹊蹺。「戀次?」


  「嗯?」


  「你發什麼呆……」


  「戀次副隊長──!」露琪亞話還未完,就被一個匆匆忙忙的闖入者打斷。「

哎呀?」


  「理吉,太失禮了。」戀次無力按額,反省部下的管教問題。


  「朽、朽木小姐,真的非常對不起!」理吉幾乎折半、深深鞠躬。


  露琪亞擺手一笑。「沒關係沒關係,不用在意。」


  「什麼事?」戀次又悠悠替自己倒了杯茶。


  「啊,那個……」理吉不好意思的抓後腦杓、對露琪亞回笑,轉頭正視自家副

隊長。「朽木隊長,請副隊長到朽木家用晚膳。」


  戀次「噗」的噴出茶和露琪亞疑惑的「咦」聲重疊。










  座前一盞燭火微晃,然而參與晚餐者也僅三人,除此外偌大室內四角各有一座

燈。


  主位上理所當然是白哉,左位露琪亞、右位戀次。


  露琪亞和戀次面面相覷,慌忙著交換眼神。


  白哉自然盡收眼底。「戀次。」


  「啊、是!」反射性正襟危坐。


  「這回保護露琪亞不受傷,你有一部分功勞。」他正視部下的目光難得柔和,

甚至令人以為是光線太溫暖的緣故。「我要向你道謝。」


  白哉深深低頭,良久。


  內心受到某種強大的衝擊,當下,戀次無法反應,連客套話都難以啟齒。


  當白哉抬起頭意識到,沒有點破。


  露琪亞察覺期間微妙的變化,另外開啟話題。「對了,大哥,關於一護他們回

去現世以後的事情……」


  之後用餐中的交談,三人都心不在焉。










  那夜,天幕高掛上弦月。


  五十多年前的那個身影來到白哉夢中,依舊那麼纖細美麗。


  她牽著他,露出柔情似水的笑。他才發現,姊妹兩人的差別,單憑一笑。


  露琪亞笑起來燦爛得多。


  他輕喚妻子的名,想藉著夢境碰觸她的臉龐,然而她一個迴身避開、鬆手,仍

對他微笑。


  之後再也觸摸不著。


  因為是夢,所以朦朧。


  白哉在天色翻魚肚白之際醒轉,獨自一人的房間,空空蕩蕩。










  他在早晨的練習場發現戀次單獨專注練劍的身影。


  他投入練習,他全心凝望。


  揮、斬、刺、收、砍,木刀破空霍霍;踏、踮、側、轉、旋,赤足頓地悄聲。


  破綻百出。


  劃空收刀,戀次背對白哉歎息,汗水由鬢側流下。「……隊長,請不要再看了

。您這樣我無法專心練習。」


  「那就不要練了,過來。」手心向上、收指。


  戀次又嘆了一氣,抄起毛巾抹臉繞脖子,順從的走向他。「我全身都是汗……」


  雙手各扯毛巾一邊,白哉的動作令戀次猛然低頭,四目相對、氣息可及。


  以為應是強硬的親吻,然而白哉只是用指用掌,沿他臉頰輪廓貼上,透徹觀察。


  「隊長?」戀次渾身不自在,也不敢妄動。


  毛巾的力道鬆開、腰被扣住,才顫抖著發現自己被擁抱,內心無限動搖。


  「不要做這麼寂寞的事。」


  開什麼玩笑?


  獨自醒來空見雙人枕頭,寂寞的人不是他。










  下午理吉還是傳隊長的話給副隊長,頻率之高他也疑惑,最疑惑的是他家副隊

長的反應。


  「你去跟那個渾蛋說,老子不去了!」


  丟文件、摔茶杯、甩毛筆,那傢伙升級成那個渾蛋。


  不解箇中緣由,理吉只能暗暗叫苦。










  拋下工作、翻上屋頂仰望,天氣晴朗得使人煩躁。


  「阿散井,你在上面嗎?」吉良井鶴攀著屋簷探頭,發現友人一頭顯眼的紅髮。

「果然在這。」


  「……吉良,幹嘛?」


  枕手翹腳,戀次咬著長牙籤、轉轉眼珠,看見斯文的友人拍拍衣裳,在他身邊

坐下。


  「把靈壓減低,藏得太徹底了,你的部下們找你急得團團轉。」


  「看你這麼悠閒也不像是來找人的。」伸手往另一邊的盤子摸,抽起一串甜米

團遞過。「要吃嗎?」


  「謝謝。」吉良接過竹籤。「即使我直接叫你回去,你也不肯吧。」


  「哼嗯──」戀次用鼻腔發音,不置可否。


  「你以前在學校的就是這樣,心情不好就爬上屋頂看天空,」無奈笑出聲,吉

良意識到自己竟也開始懷念從前。「還要帶著丸子。」


  「是嗎。」


  天空的上層有細微的捲雲,遠處傳來鳥鳴。


  兩人沉默,卻很平和。


  「吶、阿散井……」吉良吞下一個米團,低頭、話鋒突然自嘲。「我們是不是

很傻?」


  「你指什麼?」


  屋頂上恰好可見幾個六番隊員來回奔走。


  「深深信仰著的,後來發現都是假的。」


  「是啊,笨死了。」


  兩人相視而笑。




















  任務書再次下達,組成日番古先遣隊。十番隊正副隊長、六番副隊長、十一番

第三席、第五席及十三番隊員朽木露琪亞前往現世,執行調查任務。


  同代理死神黑崎一護。


  另一場激鬥再起。


  藍染郊k介、大虛、破面勢力已穩,井上織姬被帶往虛圈。


  ──井上是我們的同伴,我要自己去救她。


  ──不成。


  世界比一個人的性命來得重要。


  「一護……」望著一護背影落寞,露琪亞垂眼。


  她說,對不起。




















  再返尸魂界,﹉F廷陷入警戒狀態,全員就自身番隊備戰。


  難以入眠的夜,六番隊長室燈火未滅,其中兩人對峙般的沉默許久,彼此都懷

有怒意。白哉坐在桌前直瞪警戒發布令,戀次倚牆席地而坐撫摸刀鞘。


  「為什麼擅自請命前往虛圈?」開口即是尖銳質問。


  「為了救人。」態度明白對此話題意興闌珊。


  「任務發布時,你為何行蹤不明?」


  「那是屬下因為個人因素的失誤,為此我感到非常抱歉。」回答公式化且毫無

悔意,戀次抬起不服的目光對上白哉因憤怒而微瞇的眼。


  「那天,為什麼沒來?」


  「……屬下不解隊長話中所指。」別開眼、代表心虛。


  「戀次,你很想激怒我是嗎。」白哉眉頭緊蹙。


  「屬下怎敢。」


  談話毫無交集。


  這回他省略伸出手的動作,微微挪動下顎示意。「過來。」


  戀次緊握拳頭、指甲刺入掌心。


  「我說,過來。」然後他會說,不要讓我說第三次。


  深知狂怒的吼叫對他無用,戀次反笑、斜著眼回頭。「朽木白哉,你說說,你

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?是你養的狗,是你的陪睡貓,還是撿你吃剩食物的老鼠?」


  掌心泊泊滲血,他笑中頗有壯士斷腕之意。


  「我告訴你,我都不是,我是你的副隊長,僅此而已。」


  一瞬、白哉雙膝著地,單手扣住戀次雙腕、單手緊掐他頸按上牆,由強烈的靈

壓可知他憤怒已臨界。










  腰帶勒痕於手腕漸發暗紅,背壓牆吃痛、腰騰空發痠、雙腿麻木,戀次渾身泛

紅、滲汗,緊咬自己手背拒絕發出呻吟。


  「戀次,你老是在流血。」白哉面色淡然,手指撥弄對方下體的力道粗暴、準

確。「鮮紅色使人衝動……」


  快感和疼痛混雜,一鬆口即是粗重喘息。


  「你一直在誘惑我,你的髮色、你的眼神、還有──」


  白哉的語氣神情姿態近乎殘忍。伸手摸上一旁裝飾用的匕首、出鞘,抵上他胸

口;刀刃劃破表皮,戀次哀鳴微弱,明亮室內可見鮮豔血色。


  「你的血。」


  迷茫中戀次彷彿看見對方嘴角揚起,高潮來臨令他顫抖著呼吸急促、無心多想

。鬆牙後手上淤青眾多,氣喘吁吁,咬牙切齒憤恨難平。「卑鄙……」


  「轉身。」冷硬的命令句。


  麻木雙腿暫時無知覺,白哉仍強硬地將他翻過、轉成伏著牆的跪姿,戀次因突

來的疼痛擠上喉間而乾咳。


  白哉撥開他垂落散亂的髮,唇舌濕潤他耳後、氣音吹拂。「戀次,你說你是我

的副隊長,那你對隊長應有的禮儀去哪了?」


  腦中一片渾沌,戀次放棄口頭的最後反抗。「咳、……朽木……隊長、非常抱

歉……」


  「乖孩子。」


  之後,戀次因無法言語而再次啃住腕骨。










  他說,我們不應該流淚。


  在極深極靜的暗夜,在生與死、夢與醒之間,他問他對已逝妻子的情感還在嗎?


  他愛她,他說的並非過去式。


  晝與夜的夾縫間再次死去,是否又是另一次生命?身為人何苦擁有如此多人生

,為了靈魂次次的寂寞與傷害。


  他牽起他既粗糙又寬大的手緊抓不放。









 + + + + + +

後記:

  我想說,終於,終於寫完了,可喜可賀拉彩砲灑小花。(倒地不起)

  儘管白戀算是所謂主流,然衍生文可稱得上優秀者可說甚少(或說我孤陋寡聞)。
為了宣洩無處發洩的愛與萌,自作虐的挑了原作背景做起功課,拉拉雜雜前後竟然寫上
兩週,總字數8,891。嗚呼哀哉,寫完這篇就算我掛點,下次寫落落長同人文又是我腦袋
撞傻。

  認真而言,戀次對露琪亞的感情絕對比對白哉來得單純;然而他對露琪亞的感情又
相當複雜,由此可知他對白哉想必更加繁複。他一定討厭白哉,這是不可否認的。(被
毆)只是其他超越討厭的感情更強烈,太多情緒混合,最終白哉還是成為一個絕對的存
在。

  我想白哉最後仍是妥協的,因為他是個寂寞的鰥夫(被打爆),儘管他的表現被我
寫成近乎(不是近乎是根本了太太)鬼畜攻,之後他還是會薄著臉皮讓戀次留下,至於
告不告白又是一回事。

  因為內容似乎有點嚴肅,搞得白戀慘兮兮……其實不是這麼回事!白戀很美好啊哈
哈哈!(心虛)只是我一寫同人就沒法搞笑,搞笑就要圖像化。再說就變成藉口了,就
此打住。

  好長的後記我對不起大家。(遠目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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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了我忘記說寫吉良好快樂……(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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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athms:這部真的很腐,不過正太角色不開花我就沒限下去啦XD 08/25 12:53
skywolf:白哉的動作「另」戀次→令? 08/25 13:16
qko 在 06/08/25 13:18:04 從 203.204.164.221 修改這篇文章
qko:感謝挑錯字<(_ _)> 08/25 13:18
skywolf:白哉大人 >////////< (灑花) 08/25 13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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